生死一念
生死一念
cp:卡带，鸣佐
chapter 0 武器
“好久不见。”
银发男子笑道。他一张脸被面罩搞的很神秘，从五官轮廓判断来看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。奇怪的是明明鼻子以下他遮住了，彼时在右手却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烟，慢悠悠取出一根，点火。
“卡卡西！”西装革履的黑发中年人后退一大步，紧张得问，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烟草味让箭在弦绷的氛围变得奇怪起来，卡卡西一顾拿着烟，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。
“我要做什么，关键取决于你啊，亲爱的佐佐木先生。”
银发男子一句话说的慵懒无比，但在末尾尾音落下的一瞬间，眼神如冰封般寒冷。佐佐木抖了一下，哀求道：“别，别杀我！我什么都告诉你！”
“哦？这种态度很好，希望你在我问完问题之后也继续保持。”
卡卡西问：“斑在那里？”
佐佐木半张着嘴后退一步，震惊地看着银发男子。
“你……你难道不是找……”
“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？嗯？”卡卡西掐灭烟，可惜的语气让贪生怕死的男人止不住发抖。
“别杀我！我求求你别杀我！”
“斑在哪里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！绕过我吧大人！”男人扑通跪在地上。
“你太紧张了，看着我说话。”
卡卡西声线缓和，温柔的声音不禁让佐佐木抬起头来。
一片鲜艳的红色。
如铁锈味的鲜血，让周围一切染了同一种颜色。原本纯洁的月色变得妖异起来，世界上所有的声音离他远去。紧接着，疼痛！从四肢开始蔓延的疼痛！浑身上下骨头仿佛先被人用铁锤一根根敲碎，然后再丢到马路上被车压过一遭。佐佐木趴在地上，生理泪水涌出来，吞进咽喉里。饶过我吧！——却连痛苦的喊叫也做不到！
“现在，我再问一遍，斑在哪里，嗯？”
“啊啊啊啊啊！！！为什么！为什么你会有写轮眼！！这不可能！！这不可能！！”
ç“你回答错了，佐佐木。”
卡卡西直起身来，冷眼看着眼前男人眼窝，鼻孔，嘴巴，耳朵里同时流下鲜血。
＊＊＊＊＊
卡卡西走出工厂，联系总部。很快，微型通讯器里头传来上头的问话：“事情怎么样？”
“没办成。”
“哼。”他能够想象出上司不屑一顾的讽刺脸，“只是这种程度的用不着开写轮眼。”
“嘛，我一贯喜欢速战速决的。”
“找一个废弃的武器需要那么久吗？既然你喜欢用这种的，组织再为你做一个。”男人说，“组织向来不会亏待精英。”
卡卡西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你错了。”
轰隆——装在工厂里头的定时炸弹在他身后爆炸，黑夜中燃起熊熊火光。
写轮眼在黑夜中闪烁灼人的红光。
“武器——我要把他找回来，亲自销毁他。”
chapter 1 宇智波一族
从前，还未出现改造人之前，人们还在畏惧着死亡，恐惧许多事物。直到22世纪初，美国一位科学家以自己女儿做实验，强行改造人体结构，使他的女儿变得不老不死，不吃不喝的。事件曝光后，科学家被抓进监狱，变成怪物的女儿由国家看管，事后，因为一次意外，科学家的女儿被强行销毁。
报道中实验室里的人表示：“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！”
三年后，那些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全部死于一场意外。
听起来就是一场诅咒。
但事情还没有结束。
又过去三年，当人们开始忘却这件事情的事后，爆发了四国大战。çç
有人开始研制新型武器，代价是人类的身体。多次实验失败后，那个组织找到了合适的人选。
那就是，当今被作为最强武器使用的，宇智波一族。
＊＊＊＊＊
带土生来就是武器。不仅是他，周遭人都是如此。他们会走路起就要接受魔鬼式训练，老师不允许他们中一个人差。
16岁之前必须开写轮眼。那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思想。
那时候的带土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命运，但他生性乐观，什么事情都没放在心上。他乐呵呵一张脸，在宇智波面瘫族中颇为出名。
宇智波一族不缺天才也不缺废材，在带土那一代中，8岁开写轮眼的宇智波鼬是史无前例的天才，而13岁1分钟做不满30个仰卧起坐的他自己是史无前例的废材。
带土倒没为这件事情郁闷过，周遭人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。
16岁之前必须开写轮眼，不开者作为废弃物销毁。
卡卡西在一次任务中失去了一双眼睛。
虽然以他的年纪而言任务已经完成得很完美，但是一个瞎了眼睛的特工无疑像断了臂的医生，短时间内将作为废物生存着。
那一天，老师送来一双眼睛。那是从一个宇智波脸上挖下来的，刚刚开启写轮眼的黑色眸子。
组织不会舍弃卡卡西这块璞玉。
那时候卡卡西还未见过宇智波带土，自然也没有想过，一个活生生被挖了眼睛的宇智波，躺在冰冷的实验室里头是怎样一种心情。
但是武器是不允许有任何感觉的。
＊＊＊＊＊
清晨，难道有个休假日的高级特工被忽高忽低的命运交响曲惊醒，头儿的面孔不等他反应就突兀出现在半空中。
“卡卡西，a11实验室的宇智波出现暴乱。速去支援！”
说完立体影像就消失了。头儿就是头儿，说话干净利索不拖缀，和发工资的时候完全两样。
自认倒霉的卡卡西慢慢爬下床，拿上工作卡。
卡卡西工作的部门一共设有22个实验室，10个用作观察宇智波一族的状态，剩下8个专门为宇智波的精英设置。a11为最早开写轮眼的宇智波斑所设，据说他能够将自身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，被称为最好用的武器。他的主人也是当年顶有名的千手柱间，后来不知为何，武器背叛了主人，千手柱间只能含着泪将宇智波斑销毁。
那个实验室一直空着，直到7年前一个宇智波少年被安排了进去。
能住进宇智波斑的实验室，此人一定不简单。
迈进c11实验室，卡卡西第一感想是——乱。
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的c11满地狼藉，药液和尸体混在一起，破碎的试管插进同事的咽喉，大屏幕上漂浮着雪花，硬板床断成两截，几个幸存者躲在后头，手臂上全是伤痕，看见门打开后一窝蜂拥了过来。
卡卡西抓住一个问：“宇智波呢？”
那人慌张指了一下天花板。
忽然一道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来，抓住那个幸存者，就像甩一张纸一样手臂一动，人就在卡卡西面前砸成了肉酱。还未等他反应过来，黑影已经窜到他面前。卡卡西弯身一躲，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领，那道黑影扭身撕裂自己的衣服，后退两步，十指抓地。他不过是个和卡卡西差不多年纪的男人，黑色发丝垂在耳旁，和宇智波斑有些相似。
“我认得你的味道。”男人开口，“你是旗木卡卡西。”
宇智波身为最强的武器并非妄语，从幼时他们就要接受味道训练，首先起步就是认出组织里头的知名人物。
卡卡西一弯眸，“幸会，宇智波带土。”
语毕，开启了写轮眼。
写轮眼能够制造出幻境，让对手产生虚幻的疼痛感。缺陷在于用久了眼睛难免出问题。因此卡卡西不常用，但面对写轮眼的始祖宇智波一族，他觉得能拖一时是一时，抓准机会就溜之大吉。
他没有得逞，宇智波带土不过轻轻一皱眉头就冲了过来。
他的眼睛很漂亮，近看却少了点生气。卡卡西瞪大了眼睛，没错，宇智波带土装着义眼。
一个无法使用写轮眼的宇智波被作为第二宇智波斑看待！？卡卡西目瞪口呆，事件的真相远没有看起来简单，上头在打着什么主意完全猜不透。
眨眼间人冲到他面前，热气喷洒在面颊上。卡卡西掐住他的喉咙，重心朝前倒。
碎片扎进带土后脑勺，宇智波似乎被强烈的冲击击晕了，收检了杀气平静下来的宇智波神似一只安静的猫咪。
卡卡西把宇智波带土绑回封闭室，联系头儿。
“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解释，老大。”
“这是和上司说话的态度吗？”
卡卡西没笑，头儿露出经典讽刺脸，自顾说下去：“现在基地里一共有104个宇智波，我们为了找寻最好的武器做过一场实验。若是一个宇智波失去一样东西，那他会变得多强大呢？”
卡卡西神色一动。
“当年我们挑选出8个意志坚定的宇智波，进行身体和心灵的摧残，最后只有三个成功了。那就是宇智波鼬，宇智波佐助，和你眼前的宇智波带土。我就单挑宇智波带土的实验来说吧，我们先挖去他的眼睛，然后对他进行残酷的康复训练，等他能够通过味道清晰判断出一个人的性别，身形和体格后，我们将他丢进猛虎区。”男人面皮干巴巴抽动一下，“最后你猜怎么着？他杀死了猛虎区全部人！全部！”
卡卡西捏紧通讯器。
猛虎区是基地额外分出来的一个区，专门放那些体格强大的失败试验品，卡卡西略有耳闻，那里的生物十分变态，一个就有三个定时炸弹的威力。杀死全部，可想而知宇智波带土有多强大！
他瞳孔收缩。
一片带血玻璃片悄无声息停留在他的咽喉处，只需微微一用力，刀锋就可以把皮割开。
他太低估宇智波带土的实力了。
“开门。”
＊＊＊＊＊
漩涡鸣人9岁，第一次进入基地。他是组织精英水门和玖辛奈之子，但一出生，水门就把他托付到外头，因此，多年以来他从未见过父母，今日显得尤其兴奋，不停的问带路的人：“我爸爸呢？我妈妈呢？我们是不是快到了？”
穿着军服的领路人经常咳嗽，无奈鸣人一张嘴一路上从没有停过，他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回答他。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？”
“咳咳。”
“我爸爸是不是最厉害的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妈妈好看吗？”
“……好看。”
鸣人傻乎乎笑起来：“嘿嘿嘿。”
进入基地下一块前，男人提醒他：“接下来这段路你不要说话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鸣人问。
男人把他拉到前头，捂住他的嘴巴。门开了，最先映入眼帘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，那是痛彻的白，墙壁和地面皆由大理石砌成。墙壁上嵌着开关，一共三十二个开关，每四个开关都由一个正方形框起来，每一个框对应一扇门。那些门也是纯白，只露出三丝黑色的轮廓，门上面浮着号码：c10，f21，x05……电子屏幕被信号干扰，一波一波摇曳着。
他听见上头男人咦了一声。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捂住耳朵。
耳膜里传来闷闷的爆破声，一个黑发男人撞到墙上，飞舞的碎片划过他的脸颊，鸣人觉得很疼。男人脸色有些阴冷，他从地上坐起来，晃晃脑袋。他的手全是鲜血，一滴滴溅在雪白的大理石上。
眼睛一晃，不知何时冲出一个银发男人，——惨状不比黑发男子差，——他挥舞手臂，却空打在墙壁上。黑发男人抓住银发男子的手臂，使劲朝反方向推去。
不过是电光石火间的事，银发男子闷哼一声，手肘击在对方颧骨上，黑发生生受下一击，咬着牙翻身滚出银发攻击范围内，转身朝鸣人方向冲来！
鸣人腿一软，只觉得有阵劲风抚过发梢。早已没捂着他耳朵的军装男子问：“要联系上头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一个声线较为慵懒的声音响起。鸣人看见银发男子捂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站在自己前方三步远。
咔哒。
黑发男子就站在他们身后，手里莫名多出一把上膛的枪。
军装男子半张着嘴，搜索下自己的身子，两手一摊，说：“咳咳，是我的枪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没有更多精力去吐槽他，箭在弦绷，就连一个短短的呼吸交换时间都变得沉重而漫长。银发托着自己手，往墙上撞去，一声清脆的咔嚓声，他的手臂活动自如。然后……漩涡鸣人揉揉眼睛，他没看错，银发男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。
——原来你他妈带枪了啊！
漩涡鸣人在心里卧槽的一声。就见银发开了第一枪，砰的一声震的耳膜发疼，又见黑发男子跃起来，翻身躲过子弹，左手撑地，右手水平发了一子弹。
漩涡鸣人百感交集，因为站在枪林弹雨的中央，子弹都是擦着他过去的。
你们——能不能——让我们先过去？
话还未说出口，胸前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，鸣人整个身体飞了出去，肩头自背部那一块酸痛到不行。此时，这条白皙的走廊忽然滴滴答答响起来，灯光刹那间变成红色。
“糟糕！我去联系上头！”刚刚推了鸣人的军装男脸色一变。宇智波带土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弄的瞬间一怔，卡卡西立刻扑过去压住他的身体，手刀落下。
只有鸣人傻在那里搞不清楚状况，年幼的他似乎在两个成年男子的脸色看到了一丝恐惧。还未多想，身后亮起了光芒。
那是一扇窗户，可以很清楚看见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用品。一个黑发小男孩坐在手术台上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跪在他面前，他白衣都被鲜血染红了，那几个男子却仿若未见，给他抽了好长一管血。然后几个男子对着男孩说了几句，男孩点点头。等到白大褂男人走掉后，黑发小男孩自己爬下手术台，从底下抽出一个医疗箱。他抱着看起来很重的箱子，一瘸一拐走进右边一扇小屋子。
灯，暗了。
＊＊＊＊＊
——……你还是睡一下比较好。
“啊！”鸣人从噩梦中惊醒，自家爷爷给自个儿泡了杯茶，坐在一旁。
“醒了？”
“我怎么在这里？”鸣人动了动胳膊，没什么大碍。爷爷鼻子出气：“哼，连自己家在哪儿都忘了么？”
“诶，诶，不是啊！”鸣人慌忙解释，绕绕头，“我梦见我去见爸爸妈妈了。但是我还没见到，就看到两个男人打起来了。”
爷爷很认真听他说话。鸣人结结巴巴把故事说完，最后问：“爷爷，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啊？”
爷爷背对着他不语，鸣人垂下头：“为什么他们一次也不来看我呢？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，他们不爱我？”
……
“是啊，他们抛弃了你。憎恨吗？”
熟悉的声音，鸣人抬起头，面前站着的人是……自己？
“鸣人”冷笑说：“是憎恨的吧，还有那群欺负你的混蛋！你不是一想过杀死他们么？”
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？我就是真正的你啊！傻鸣人。”
鸣人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慢慢拉长，与另一个“鸣人”相连。
“我可以帮助你哦！只要你愿意走到这里来，我就帮你干掉所有人！”
“不｀不要！”ç
“……不愿意吗？我想也是。没关系，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。嘿嘿。”
身影散去，留下一地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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